把我丟在箱子裡
那人走了
關於世界
我的記憶是四方形
關於榮譽。也是
愛情——蜷縮在角落
也是的
外面的世界,有關的傳說
是這樣的:也日漸變成
四方形
那麽就給我一杯四方形
咖啡,給我一頓四方形
早餐。黃昏,必然也是
四方形。萬一落日也生
成四方形,我的抽屜就
日趨完整
那人向我走來
打開箱子
我的世界跟他的世界
沒有兩樣
我還是留在箱子裡
我說
他的眼神惶惑如昔
不知該走向那只箱子
關於世界
我的記憶是四方形
關於榮譽。也是
愛情——蜷縮在角落
也是的
外面的世界,有關的傳說
是這樣的:也日漸變成
四方形
那麽就給我一杯四方形
咖啡,給我一頓四方形
早餐。黃昏,必然也是
四方形。萬一落日也生
成四方形,我的抽屜就
日趨完整
那人向我走來
打開箱子
我的世界跟他的世界
沒有兩樣
我還是留在箱子裡
我說
他的眼神惶惑如昔
不知該走向那只箱子
《我的记忆是四方形》是一首非常抽象的现代诗歌。它的美在于朦胧,也在于那不经意流露出的淡淡的感情。第一次读这首诗,就被它那字里行间所萦绕的淡淡的缥缈的情感所吸引,那是一种很虚无,却又很真实的情感。而这种情感则充分地显示出,作者作为一个女性,在不断受到压迫以及不断受到限制的同时,浑身的诗情才华不得自由挥洒,而所流露出的对当时社会现状的不满以及对自身的境遇的无奈和绝望。这种感情是最令人欲罢不能的,也是最吸引人的。
回覆刪除在诗歌当中,诗人运用隐喻的手法,通过“箱子”将一种被限制了的有范围的世界形象而生动地展示在读者面前。这是一种四四方方的,有棱有角的,规规矩矩的世界,或者不能称之为世界,它只是一种有限的空间,如同一个箱子一样,密不透风,无法与外人进行联系的密闭的空间。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作者所生活的世界有多沉寂,有多无奈。以至于她要用一只没有生命的沉寂的箱子来形容她的世界。这或许是让人同情的,同时也唤起读者的共鸣。
在这首诗歌的外在形式上,诗歌通过各种平常而富有慵懒闲适意味的词语,如:“咖啡”、“早餐”、“夕阳”等,以及抽象的修辞手段,使语句在句式上整齐的美,在声调上的抑扬的美,在韵律上的回环的美等,都表现得淋漓尽致。这不仅使诗以其丰富的情味感染人,还能以它的视觉美来唤起读者的美感。而这首诗所包含的诗味,也是如同那一杯咖啡一样,品第一口会觉得浓厚,但细细品尝之后,却是淡淡的,齿留甘甜。或许诗人就是想要这种效果,先让我们为她的境遇而有所同情,而在更深入一步了解之后,又为她那种被禁锢的感情而折服。诗人是何等聪明,既懂得在那种毫无生气的循规蹈矩的世界中,悠哉的过活,也懂得拿得起放得下,更懂得如何抓住读者的心。这何尝又不是作者的苦中作乐呢?
在整首诗歌中,有一个关键词--四方形。通篇诗歌中,“四方形”就贯穿了整首诗。从一开始的箱子,到后来的抽屉,其中还把爱情、荣誉、传说以及咖啡、夕阳等看作是四方形的。四方形的世界,四方形的物品,四方形的情感,一切都是那么有棱有角,规规矩矩。“把我丢在箱子里,那人走了”,从此之后,作者陷入了那种四方形的世界,连同关于世界的记忆也一并变成四方形的,甚至于爱情、荣誉、传说等等。诗人是被禁锢的,是不得自由的。后来,“那人”回来了,并且打开了诗人封闭的四方形世界的大门,本以为可以重获自由,但却发现“我的世界跟他的世界,没有两样”。既然里面的世界和外面的世界都是沉闷毫无生气的,爽性就继续呆在这熟悉了的四方形世界,出不出去,已然失去了当时的意义。而那曾丢弃她的人却不知该何去何从。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作者对当时社会的妥协与无奈之情,作者的内心活动依然是很丰富的。
而在诗歌当中,多少含有几分反讽的意味。作者在最后的“我的世界跟他的世界,没有两样”和“不知该走向那只箱子”两句话中,将“那人”的世界沦落成为像诗人那般四四方方,了无生气的世界一样的事实说出来,反讽出当时社会才学风气沉闷,人民思想遭到禁锢的现状。诗人婉转地展示出这种扭曲的社会,以她一人微薄之力来警醒世人。这又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做法。
全诗用一种淡然的语调,缓缓地将一种忧伤的感情倾泻出来,让我们在欣赏得内心浮动之余,又回味无穷。